描寫廈門的優(yōu)美散文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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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廈門的優(yōu)美散文:廈門灣的一月船

你即便是深冬的那一闋跫音,我也會一步一蓮花,在星光斑斕里,為你放歌??題辭.微塵陌上

一月的影子,是煙青色的,靜靜的灑在我的廈門灣,泛著薄薄的清漣,搖動了我的一月船。

亙古的星子,偶爾會劃破了煙青色,將微明的光影投映在廈門灣的波心,仿如季節(jié)深處的花枝,靜靜地墜落,然后沉沒……

廈門灣氤氳的水氣,在我一月的深夜,飄渺的白霧象紗麗一般,纏綿而瑣細(xì)。

三角梅飄零的花瓣,隨著清波蕩漾,正如綴飾的亮意。

四周靜冷,遠(yuǎn)遠(yuǎn)的島嶼,燃亮著人家的煙火,而近岸的椰樹在夜氣中婆娑著影子,遠(yuǎn)近的三角梅花浮動著幽幽的香氣,漫長的沙灘隱約了,蔓生著許多金黃的矢車菊,以及雜生在其間素馨而細(xì)小的蒲公英,在煙青的天色里,反映著星星點點的光暈。

飄零了的季節(jié)的花呀,似暗色的浮萍,逐水而居,隱然的叮叮咚咚的響,悠然于心,是清寧的聲音,漾溢在夜的煙靄里,讓一月的廈門灣顯得遼遠(yuǎn)而清寂~~~~~~

星光斑斕,鋪在了一月的廈門灣,我的船,靠泊在一月的水畔。

歲月一身風(fēng)塵,撐一支長篙,在一月的水面漫溯。

漫溯,想要去泅渡時光的坎坷,因為,過去了的歲月靜冷得讓人心疼!

泅渡的每一個島嶼,都是彼岸的縮影,只有經(jīng)過了荒蕪與失去,你才知道,永遠(yuǎn)的彼岸究竟有多遠(yuǎn)?

廈門灣的水,泛著漣漪,蕩漾了每一個不一樣的一月。清清淺淺的日子,來去的季節(jié),沉淀地荒蕪,是廈門灣永恒的靠泊。

浮光中,我的一月船在水中漂流,搖碎了星光,仿如浮世里一個美好的夢,??星子如斑,泛著燦爛,以一朵煙花的時間燃亮了我的廈門灣,即便短暫,但你知道,我已經(jīng)來過。

倘若,我的心被你看見,在廈門灣如蓮花般開落,開落成暗香浮動的那支花朵,那么,你即便是深冬的那一闋跫音,我也會一步一蓮花,在星光斑斕里,為你放歌!

的確,來時的水波,已經(jīng)漂去,我已經(jīng)看不見了,而永恒的彼岸,便在前方等候。我仿如一只船,輾轉(zhuǎn)在歲月的旅途,去追溯可植根深扎的故土??那是永恒的彼岸。

是呵,傳說中的故鄉(xiāng),有燦爛的桃花盛開,亦有千年的雪蓮綻放,同時,也適合美麗的愛情生長。

無論要經(jīng)歷多少絕域殊方,多少僻地村落,而我愿意去追溯!

因此,我在將來的每一個季節(jié),對你,心存感激。

描寫廈門的優(yōu)美散文:廈門

如果說雄踞在九江邊以清風(fēng)為弦的廬山是一把別致的豎琴,那么在海浪中呢喃吟哦的天涯海角就是一支悠然的小夜曲;如果說在陽光下繾綣舒展的銀沙灘是一首浪漫的抒情詩,那么在海鷗的祝福聲中、迎著朝陽淺笑的廈門就是一篇珠圓璣潤的散文。

這一叢那一簇的奇花異草,或列成威武儀仗、或獨自冥思苦想的棕櫚、檳榔,是令人俯首心折的廈門散文里一顆顆玲瓏乖巧的文字;湖里、思明、集美、同安是她密切相關(guān)卻又獨樹一幟、支撐起整篇結(jié)構(gòu)的過渡段;海風(fēng)的搖曳、會展中心的寥廓,集美大學(xué)城現(xiàn)代化的高精尖,是她著力渲染與鋪陳的靚麗意境;獎?wù)掳銊e在胸前、昭示昨天滄桑、今天姣好、明天輝煌的鼓浪嶼,是她悉心打造魅力無限的主題思想。

海滄大橋猶如一張滿弓,廈門騰飛之箭就在弦上;東海風(fēng)浪里出沒起伏的一艘艘漁船,可是它失落的一顆顆遒勁的箭鏃?海滄大橋又如一道臥波的長虹,改革的雷霆、開放的豪邁,夢想的云裳、追求的七彩,都在這里凝聚、整合、在這里颯爽英姿地跨越廈門騰飛的*的起跑線。

陳嘉庚是廈門過去光輝的縮影,是廈門的驕傲,廈門的典范。魯迅任教過的廈門大學(xué)是廈門的搖籃,廈門的脊梁,廈門的參天大樹。她們是廈門散文中生花的妙筆,靈感的顫閃,主題思想的深化與升華。

曾經(jīng)掛“遠(yuǎn)華電子”招牌的那座紅樓,也許就是散文廈門唯一的瑕疵。華光路并不繁華,路面也相當(dāng)狹窄;紅樓并不顯眼,稍不留神,它就泯然眾樓矣。面對著它,我感覺到這不是一堆秦磚漢瓦加水泥的原始拼砌,而是一部方方正正靈與肉、榮與毀的歷史教科書。

叱咤風(fēng)云的賴昌星從這里悄然遠(yuǎn)遁,加拿大引渡的路漫長而遙遠(yuǎn)(現(xiàn)已引渡回國)。董文華、楊鈺瑩《十五的月亮》、《輕輕地告訴你》的清聲流韻,從一扇扇塵封的窗口款款地流瀉出來,在耳畔、在心頭流連盤桓,久久不散……多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達(dá)官顯貴、政客明星,無一不在紅樓里被“心愛尤物”紛紛拿下??有的成為人們不齒的階下囚,有的黯然走上了從此不歸的黃泉路……

玩物喪志,警鐘長鳴。偏偏當(dāng)今壯志酬酬者多玩之。玩之樂趣、玩之魅力可見一斑。我在樓前照了張相,明知已是墳?zāi),卻當(dāng)作紀(jì)念碑一樣讓它立在了身后……

瑕不掩瑜。散文廈門自有她閑適淡雅、優(yōu)美妙曼的旋律。這是浪花與白云的絮語,是晨風(fēng)與朝霞的摩挲;是馬達(dá)與汽笛的和鳴,是你的我的他的心靈與心靈的交響!

從廈門回來,我把心丟在那片深邃的湛藍(lán)里了……

描寫廈門的優(yōu)美散文:廈門的風(fēng)情

中國的大部分城市,就像從復(fù)印機出來,到處塵土飛揚,灰暗的天空和污染的河道被鋼筋水泥切割成零散的碎片,建筑千篇一律,連地名,也都是空乏無味的工人路、解放路,讓你行走在江南跟薊北、華中和關(guān)東,沒有兩樣,值得記憶的實在乏善可陳。但廈門不是,這個情人一樣的城市,讓你相見時如漆如膠,分手時戀戀不舍;在的時候渴望長久躺在她的環(huán)抱,離開時已經(jīng)在盤算下次重來的時間!

這次借著浙江省社會發(fā)展培訓(xùn)班的機會,大家在15日下午從杭州飛到廈門,開始了四天的閩東南廈門、泉州、福州之行。對自己而言,如果把住過一晚、吃過一餐作為到過一個城市的標(biāo)準(zhǔn),也算華東六省一市都走了一遭。

廈門的印象,是從她蔚藍(lán)的天空開始的。這是一種醉人的藍(lán),純凈、真切,清澈、透底,沒有任何的塵雜,如一抹孩童的心扉,不帶一絲煩惱和憂愁。走在路上,常有走神的沖動,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抬頭仰望,看不夠的藍(lán),想不盡的凈,感覺蒼穹如清泉一樣滑過皮膚,清涼清涼的,心神凝滯,光陰跟著也凝滯了。

每一位到廈門的游客,都要去鼓浪嶼。上島之前,我只知道兩點關(guān)于鼓浪嶼,一是女詩人舒婷居住在這個島上,“根,相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每一陣風(fēng)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念著《致橡樹》,內(nèi)心就不免向往,猜測這個小島是不是到處朦朧?二是鋼琴,在全國人民還處在初級階段,為了生存而努力奮斗的時候,鼓浪嶼就琴聲悠揚了,這個人口不足兩萬的小島先后走出了周淑安、林俊卿、殷承宗、陳佐湟、許斐平等音樂家,想想周末的家庭音樂會,心里就猜測這個小島是不是都住著貴族?

如畫的風(fēng)景和靈透的氛圍,別致地散布、交融在這1.7平方公里的島上。從一下輪渡,迎面踏上“鋼琴式”的碼頭,一幅多彩的畫卷就展開了。這是一個讓你眼花繚亂的“海上花園”,軒昂挺拔的南洋杉,楚楚動人的相思樹,紅冠蓋頂?shù)镍P凰樹,五彩斑斕,綠得油亮,紅得讓你心潮澎湃,比起“杏花春雨”的江南,更多了一份南國的熱烈奔放。小島崗巒起伏,街道、房屋依山傍海,錯落有致,曲折盤徊;或小徑通幽,或棕櫚夾道,或拾級臺階。雖然建筑稍顯密集,但沒有車馬之喧,避開商業(yè)鬧市,踱入靜靜的小巷,不時拂開路邊低垂的簾幕一般長長的榕樹胡須,隨處可以俯拾到深巷里綽約的花影、墻頭上攀延的藤蔓,還有懶散的躺在角角落落的斑駁陽光。如果倦了,躺在草地上,瞄一眼周圍絢麗的紫荊花,伸伸懶腰,隱約間,耳邊正飄過遠(yuǎn)處大海聲聲的召喚。

日光巖是鼓浪嶼的最高處,本地人說:“不到日光巖,不算到廈門”。這確是觀賞鼓浪嶼景色的最佳地點。“腳力盡時景更好”,站在日光巖上,精神頓時一振,登山的疲勞一掃而光,俯瞰周圍到處繁花似錦、林木郁蔥。北向極目,是跨越廈門西港的海滄大橋,這座特大型三跨全漂浮鋼箱梁懸索橋承載著廈門人的夢想,如一條銀蘭色的巨龍,橫空而過。東眺是隔著淺淺海灣的廈門島,櫛比的高樓展示著

特區(qū)的現(xiàn)在和未來。南望,遠(yuǎn)處是蔚藍(lán)的大海和破浪而去的游艇,近處是海水拍打著一灣柔細(xì)潔白的沙灘,激起層層白色的浪花,婆娑的椰林下傳來陣陣人們嬉戲的歡聲。此時此景,最好的搭配應(yīng)該是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風(fēng)起時候長發(fā)與白衣一起飄飄,“便可勝卻人間無數(shù)”了。一位朋友就說過:“應(yīng)該和戀人一起來看海,在海邊天長地久的感覺特別強烈”。白娘子與許仙,發(fā)生在杭州的西湖,是一場凄美纏綿的愛情故事;如果換作在鼓浪嶼,是否就會變成“我要你要我”式奔放熱烈的場景呢?

站在日光巖上,感受著十二月南國暖洋洋的陽光,呼吸著清冽的空氣,聽著風(fēng)過棕櫚颯颯的響聲,想象著自己也幻化其中,追隨海風(fēng)而去。安徽出來的詩人海子,希望作一個幸福的人,他的愿望是“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在鼓浪嶼、在日光巖,這種愿望其實很簡單。因為這里的每一家都面朝大海,每個時候都春光肆意,每個角落都鮮花盛開。這樣的地方,出幾個詩人,不會比母雞生蛋難到哪兒去。

鼓浪嶼的開發(fā),可以上溯到鴉戰(zhàn),廈門被列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后。帝制中國在西方列強的炮火下開始邊緣化,紛至沓來的列強將鼓浪嶼劃為“公共租界”,各國均在此設(shè)立了領(lǐng)事館。這些精致的建筑現(xiàn)在靜靜地掩映在綠樹紅花中,成就了鼓浪嶼“萬國建筑博覽會”的美名。殖民帶來了異域的文化,外國傳教士開始在島上的教堂里舉行宗教活動,唱詩節(jié)目于是產(chǎn)生,教會興辦的學(xué)校也開設(shè)了唱圣詩的課程;加上島上潮音海韻,當(dāng)?shù)鼐用駶u以音樂為樂,藝術(shù)氛圍遂蔚然成風(fēng)。有統(tǒng)計說,現(xiàn)在鼓浪嶼有100多戶音樂世家或鋼琴世家,每逢周末或節(jié)假日,親友祖孫同堂聯(lián)袂,一起彈唱演奏,其樂融融,和諧社會盡在此中矣!小島居民不多,卻擁有500多架鋼琴,先后走出了200多名音樂家,成為聞名遐爾的“鋼琴之島”。徜徉島上,參觀獨一無二的鋼琴博物館,靜靜聆聽曼妙的鋼琴聲,高貴和雅致流淌在每一位游客的心間。

如果僅僅因為迷人外表而愛上一個人,那厭倦是遲早的事情;但如果是情人的獨特味道吸引了你,那就讓人我見猶憐、欲罷不能了。廈門就是一個夠味的情人,除了綠樹紅花、碧海金沙,她的好處還有好多。這種味道是內(nèi)在的,不是外在的;是需要細(xì)細(xì)品嘗的,不是狼吞虎咽的。

味道見仁見智,比如治安,廈門的街上看不到警察,人們可以放心地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一個人或兩個人散步;比如惠安女,“黃斗笠、花頭巾、短上衣、寬筒褲、銀腰鏈”,風(fēng)情萬種,豐姿綽約。諸如此類,不一而足。而在我看來,這個城市的品質(zhì),在于“慢”!

圖表 6廈門全景,淺淺的海灣,沒有鄉(xiāng)愁,只有相依

據(jù)說在19世紀(jì)的時候,法國人以牽著烏龜上街散步為時尚,悠游的法國人習(xí)慣了春天工作、夏天休假、秋天罷工、冬天過圣誕。但現(xiàn)在的我們,實在太匆忙了。匆匆地上班、匆匆地下班,就連吃飯,都只剩下吐魚刺的時間,心律的不斷加快,成為我們生活的常態(tài)。廈門,則讓我們見識了另外一種生活的可能。廈門人早上9點上班、下午5點下班,工作時間就先比其他城市少了一個小時。清晨,上班的人們好像吃草的駱駝一樣,流露著平和安祥的眼神,慢慢悠悠,且行且住。中午,好好地睡上一覺,等到2點再爬起來。一到華燈初上,他們又享受起了家庭或個人時光。在這里,時間以另一種方式流淌,什么都不用多想,足夠的閑暇可以讓你安安心心地躺在椅子里,看著碧藍(lán)的海水波瀾蕩漾,時而啜一口手邊的烏龍茶,間或與心愛的人說一兩句甜蜜的話,看著角落里的貓懶懶地睡去……這樣塵世中游手好閑的生活,似乎早早就為著將來的天堂生活做些準(zhǔn)備。清朝的張潮說過:“能閑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閑。人莫樂于閑,非無所事事之謂也。閑則能讀書,閑則能游名勝,閑則能交益友,閑則能飲酒,閑則能著書。天下之樂,孰大于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靠忙就能完成的。放下速度,學(xué)著用欣賞的姿態(tài)重新?lián)炱疬^去生活的點滴,實際上,也是重新?lián)炱鹱约旱娜松o enjoy a slow life ,to be qualified.美國詩人惠特曼說:“我這樣做一個人,已經(jīng)夠了!辈粏柲康模粏栆饬x,只要現(xiàn)世的自在,從這點看來,廈門人都是“駱駝?wù)軐W(xué)家”,這種“慢”,既是形而上,也是形而下。

王菲有首歌曲《不留》,里面有一句詞:“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這是現(xiàn)在中國人又土又新潮的悖論情感,其實這對旅行者更合適,身體的局限與心靈的張揚構(gòu)成了精神的外遇,F(xiàn)在人回到寓居的浙江,心卻留在了廈門。值得回味的還有很多:廈門大學(xué)的海灘、集美學(xué)村的鰲園、南普陀寺的晚課……

情人一樣的城市,“教我如何不想她”?

描寫廈門的優(yōu)美散文:懷念廈門

一年前,我在出差途中無意接到了10年前的學(xué)生電話,邀請前往廈門。那一段時日,我受命于縣里一家單位創(chuàng)作一部電視短劇劇本,其間,所有的累都浮了出來,實在很想清閑。事情辦妥之后,我想:何不忙里偷閑?于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從遵義前往重慶,登上了飛往廈門的航班。

人在重慶,什么心情也沒有,心里只想到廈門這座年輕的城市。次日臨近中午時分,我便出現(xiàn)在廈門機場,當(dāng)年的學(xué)生,個個精神抖擻,10年不見,不是刮目相看的問題,而是當(dāng)換一種思維審視了。10年前調(diào)皮淘氣的小小少年,如今成了大小伙子了。

廈門與我來說,是一個個陌生的城市,又是一個熟悉的地方,陌生得像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小伙子,熟悉得早已聞聽廈門的山水。走出廈門機場那一刻,我站在春夏之交的陽光下,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有關(guān)廈門的點點滴滴。諸如遠(yuǎn)華集團(tuán)的故事,鼓浪嶼的美麗,廈門大學(xué)的誘惑,還有就是遙望臺灣的感懷……

我不喜歡帶任何東西出門,就連身份證也沒有帶,在確定前往廈門的那一刻,我是電話回來讓派出所給我開具的一張身份證明,沒有人知道我那時拿來干什么的。在廈門,幾個學(xué)生當(dāng)即為我準(zhǔn)備了換洗衣服,在安體育館租了一個籃球場地,他們知道我原來在教書的時候愛好籃球,當(dāng)天即帶我去活動了一下筋骨。離開學(xué)校已經(jīng)10年了,我已不如當(dāng)初,尤其是近幾年來,或許是工作忙了的緣故,或許是在一次體檢中發(fā)現(xiàn)竇性心臟早搏的緣故,反正,我已經(jīng)似乎好些年與籃球無緣了。

站在廈門的燈光下,我仿佛感到這座城市的美麗是特意為我裝扮的。對于一個大山深處的男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在輝煌的夜色下,我有山一樣的豁達(dá)與山一樣的彪悍也不再從容,只有我面前的小小少年,完全就是廈門土生土長的廈門人,也只有他們才能和廈門交流,才能和廈門對話。我對廈門的理解,只有從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里的易中天背后那里知道,只有從遠(yuǎn)華集團(tuán)的故事中知道,只有從鼓浪嶼的美麗中知道。我想,我就是一個山野村夫,與廈門不語,與廈門無夢。誰料:一年以后,廈門確實我最值得懷念的城市。

廈門市中心,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島內(nèi)”,相傳遠(yuǎn)古時為白鷺棲息之地,故又稱“鷺島”。剛到廈門的那一晚,我?guī)缀跏窃趯W(xué)生的介紹下度過的。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檔案,廈門也不例外。據(jù)說廈門的美名是洪武二十年(1387年)始筑“廈門城”??意寓國家大廈之門,“廈門”之名自此列入史冊。從晉太康三年起,廈門先后置縣、郡、州,歷史悠久。那一晚,我們聊到很多廈門故事……

到廈門不到鼓浪嶼,那將是一生的遺憾,我知道我也還會有機會去廈門,也有很多次到鼓浪嶼的機會。在去鼓浪嶼的一上,我努力回憶我對鼓浪嶼的熟悉與陌生的地方,在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鼓浪嶼是個渺無人煙的綠洲,又稱“園沙洲”或“園仔洲”,元朝末年還是一個漁村,聽說島的西南端有一個海蝕溶洞的礁石,每當(dāng)海濤沖擊,發(fā)聲如擂鼓,礁因名“鼓浪石”,島也因之得名“鼓浪嶼”。

鼓浪嶼很熱情。我在鼓浪嶼那天,游人如織,鄉(xiāng)音交錯。走過鼓浪嶼的石階,穿行鼓浪嶼的林蔭,那種寵辱皆忘,心曠神怡油然而生。我是一個忙忙碌碌的人,可是在那天,我刷新了我的記事本,把所有的忙碌和煩惱拋諸腦后,任由海風(fēng)靜靜地吹,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鼓浪嶼的小路上。看到陳舊的炮臺,想起了鄭成功抗擊倭寇的壯舉,腦子里閃爍著那金戈鐵馬、殺聲震天的隆隆炮聲,走到中央音樂學(xué)院門前,仿佛聽到了來自京師的琴音和簫聲,又似乎閃現(xiàn)出來懷抱琵琶寧靜而矜持的少女從學(xué)院的大門向我走來……

我看見一座陳舊的英式別墅,拱券回廊,前部為兩房夾一廳,為兩層坡頂。后部中間為小花圃,兩旁為二層小樓,連著前面的主房,后花園里還有魚池。別墅的線腳重疊纖麗,一樓中廳拱券前為一長長的石階,石階四周為古榕、龍眼、玉蘭,把小花園籠罩得濃蔭婆娑,清新涼爽,格外溫馨。窗戶有些破爛,墻體是略有修補。在那里,我看到了當(dāng)年一個白面書生凝神靜氣坐在窗戶面前。

陪同我的幾個學(xué)生都不知道那別墅的主人,可我從游人的交談中得知那好像是林語堂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聽到林語堂,我肅然起敬,我知道林語堂1919年8月與廖翠鳳舉行婚禮,新娘房就設(shè)在廖家別墅前廳右側(cè)的廂房里,可是,林語堂婚后三天,懷揣1000大洋離開廖家。他一生寫了六十多本書、上千篇文章,大多是用英文寫的,1966年定居臺灣,1976年3月26日逝世于香港,終年81歲。對于林語堂在這里居住過,我還是第一次耳聞。后來我在北京學(xué)習(xí)期間,專門聆聽到了林語堂的人生哲學(xué)。從北京回來,我在西單圖書大廈買了兩本《林語堂散文》送給朋友。

鼓浪嶼與臺灣遙遙相隔,站在炮臺下面,抬眼即可遙望臺灣。那天,我第一次理解詩人余光中的“鄉(xiāng)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的那種離散之苦。我在聽說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原習(xí)水縣官渡區(qū)周春輝先生黃埔軍校畢業(yè)后,一直在國民的黨軍隊工作,1949年,國共進(jìn)行最后的對決時,周春輝的妻子袁夕靜女士當(dāng)時身懷六甲,不能隨周春輝前往臺灣。35年后,袁夕靜女士通過對外機構(gòu)多方查詢才得知周春輝健在,方有書信往來。鴻雁傳書,真情永存。周春輝在為袁夕靜女士寫下了多首詩詞,其中一首這樣寫道:“寂寞人生路,凄涼兩地家,聲聲無奈鬢雙華,何日重歸故里話桑麻。熬住心頭沉重,歷盡人間悲痛,尊榮鏡里花,風(fēng)塵洗盡夕陽斜,回首恩仇恰似浪淘沙。”離愁別苦,望眼欲穿,誰不思念自己的親人?臺灣,離我們遙遠(yuǎn),卻又近在咫尺。此時此刻,我才想起國民的黨元老于右任先生的“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

那一天,遙想臺灣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鼓浪嶼的留戀和感概從心中一幕一幕升起,可疲倦讓我不得不作別那些從腦子里劃過的影子。夜里,告別了一天的喧囂和躁動,如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停泊在廈門灣的避風(fēng)港,像玩累了的頑皮孩童,頭枕著溫暖的夜色很快駛?cè)肓藟羿l(xiāng)。

在廈門,我沒有去“紅樓”,不是我的學(xué)生不帶我去,而是我打心里不愿意去那個曾經(jīng)隱藏著糞土金錢而又骯臟交易的地方,但是,我去了賴昌星修建的“遠(yuǎn)華影視城”。

“遠(yuǎn)華影視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仿古人造景觀的娛樂城,“遠(yuǎn)華影視城” 位居廈門島北部同安區(qū)五顯鎮(zhèn)的東溪河西岸,總占地面積1000畝,第一期占地120畝,是旅游娛樂、拍片攝影、休閑度假的極佳園地,與閩南著名古剎梵天寺為鄰。她選取了北京紫禁城(故宮)的天安門、太和殿、養(yǎng)心殿,頤和園的長廊和一條明清風(fēng)情街作為基本的建筑群,除了古香古色的紫禁城外,影視城中還有再現(xiàn)侏羅紀(jì)的恐龍世界。

我是在一個匆忙的早晨離開廈門的,因為電話一直在催我回來,所以,我十分不情愿地離開了廈門。

我認(rèn)識不少城市,憑心而論,在中國,任何一個城市,與北京都是無法比擬的,廈門亦是如此,相對來說,太小了點,也太顯簡陋陳舊。但是,廈門有自己的特色,那種充滿南國景貌的植被,那充滿風(fēng)土人情的韻味,那充滿年輕朝氣的蓬勃,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我們的視覺。離開廈門的那天早上,美麗的城市被燦爛的朝陽鑲上一道金邊,海的聲音與味道卻也無從聞到,只是心里的那種依戀,竟似要與一位剛結(jié)識的好友分別一般,酸酸的、澀澀的,更多的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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