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咖啡店原著小說(咖啡王子1號店)——楔 子
一輛藍色的進口車停在店門口。剛打開店門,正在拖地的洪老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只見車?yán)镒叱鰜硪粋穿著灰褐色皮夾克的男子。
"打扮酷極了,車子也好漂亮。"
洪老板以為他是到附近辦事的,結(jié)果他卻把眼光投向了咖啡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什么。男子看見咖啡店的舊招牌和用塑料玫瑰花裝飾的窗簾,不禁露出無奈的表情。
"什么呀!嫌我店的裝飾土氣?"洪老板氣得瞪大眼睛,但看起來并不嚇人?赡苁且驗殡S著年紀(jì)的增長,眼皮和眼袋下垂的緣故。
"行了,你別再看了!搞得我心情都不好,連咖啡都不想賣給你。"
男子完全不在意洪老板的不滿,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不停的搖著頭。好像是在說:在這里喝咖啡,還不如去喝汽車客運站的自動販賣機的咖啡。雖然表情有些無奈,可是他還是朝著店門走了過去。男子看了看門口貼著的招聘啟事,便走進了咖啡店。
想打工?就他?不行,年齡不符。正要說"本店還沒有開始營業(yè)"的洪老板,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太強,男子的身形似乎格外閃耀,讓人無法看清男子的臉。洪老板一時失神,這才發(fā)現(xiàn)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在靠窗戶的位子上。
"請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
洪老板出于反射動作,隨口答應(yīng)著。洪老板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廚房。這時掛在墻上的貓頭鷹時鐘響了起來,已經(jīng)11點了。現(xiàn)在不可能再說"還沒有開始營業(yè)"之類的話了,因為門口分明貼著上午11點開始營業(yè)的字條。這是一位在這附近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面容清爽而帥氣,年齡二十七八歲,此刻他正蹺著長長的腿看著窗外。雖然他長得很帥,但打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上身穿著緊身的皮夾克,下身穿著大花朵樣式的褲子,拿來做女人的圍巾正合適。再者褲子非常貼身,褲筒還不到6口寸。完全是畸形嘛!不知道現(xiàn)在的社會是怎么了?一個大男人腿細(xì)得跟牙簽似的,這算什么呀!洪老板挪動著他那肥胖的身體,把咖啡端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說:"請慢用。"
但那個時尚男人連看都不看洪老板一眼。當(dāng)洪老板走近男人時,才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洪老板拉長了臉,心想:"大男人還用香水……"這時,男子突然把目光投向洪老板,洪老板趕緊露出微笑。
其實,男子一直在仔細(xì)觀察洪老板身后的廚房、墻壁、地板。他臉上的表情和剛才在店門外時一樣,仿佛在說:"這里是豬圈還是馬場?"看到他的眼神,洪老板心想:"就算是豬圈和馬場,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腿司偷孟窨腿说臉幼樱韧昕Х茸呷司褪橇耍瑬|張西望的看什么看?"這時,洪老板忽然覺得什么東西非常刺眼。原來是男人手上戴的手表反射出來的光線,照得洪老板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好像不是這里的人吧?"原來剛才那束光是一只洪老板從來沒見過的瑞士名牌白金手表反射的,因此洪老板覺得此人來頭不小。
"你約了人嗎?"洪老板說。
"是的。不過,你這里沒有別的員工嗎?"男人轉(zhuǎn)著茶杯問道。
"之前有一個員工,不過后來不做了,所以我在店門口貼上了招聘啟事。"
洪老板所說的之前其實是八個月前,由于店里的生意不是很好,所以那個員工自然就不做了。不過這里的客人很少,洪老板一個人也應(yīng)付得過來。生意如此蕭條,甚至每月要繳納租金都有一定的困難,妻子還說要把店里的保證金拿出來,做些路邊攤的生意。雖說已經(jīng)打算要把這家店轉(zhuǎn)讓出去,可是兩個月都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幸好前幾天有人要來接手這家店,可是洪老板還沒有跟家里人說。都39歲的人了,除了當(dāng)咖啡店的老板之外什么也沒做過,就連擺路邊攤也沒把握。
"一個人打掃屋子、煮咖啡、當(dāng)服務(wù)生,還要做收銀員,忙得過來嗎?""情勢所逼,只好一個人做。你不知道最近想要找個老實、聰明的兼職人員有多難。"
"你真是能者多勞!""哈哈,我還是挺有才干的吧?"洪老板露出了很不自然的笑容。
"你學(xué)過怎么煮咖啡嗎?"賣咖啡還需要什么資格證嗎?"雖然沒有專門去學(xué),但我還是有一手的。記得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在一家咖啡店打工,結(jié)果煮咖啡的手藝比教我的人還棒。哈哈!""這家店經(jīng)營了多久?""今年是第三年,但這里風(fēng)水不是很好。"
"我看不是這里風(fēng)水不好,而是你經(jīng)營不善吧?木匠埋怨自己的東西不好,這個用四個字的成語怎么說來著……"他這家伙,胡說什么呀?"我來的時候,看見附近有好幾棟高樓大廈。"
"前年,這里聚集了像銀行和證券公司等機構(gòu)。但那又有什么用啊?自從Starbucks和西雅圖咖啡這樣的大公司也瞄準(zhǔn)這里之后,生意都被搶光了。再加上大型賣場也多了起來,周圍的小商家都苦不堪言。我們國家這樣真的不行,應(yīng)該將重點放在照顧小店的生意才對。這樣才能救經(jīng)濟,也只有百姓經(jīng)濟興旺,世界杯才能打進十六強。〔还苁悄腥诉是國家,基礎(chǔ)不穩(wěn)是不行的。哈哈!"男人并沒有笑,讓洪老板覺得有些尷尬。男人用手不停地轉(zhuǎn)著咖啡杯,接著仔細(xì)觀察杯底、茶匙和方糖,然后像試飲葡萄酒一樣端起了杯子。他先看了看咖啡的顏色,然后聞了聞味道,再把嘴貼到了杯子上。不知怎地洪老板有點緊張,他屏住了呼吸,仔細(xì)看著男人的嘴。雖然這樣做很奇怪,洪老板還是沒有移開視線。男人只是點了點頭,就放下了咖啡。
"覺得味道怎么樣?"洪老板想要這么問,結(jié)果欲言又止,因為這個男人皺起了眉頭。男子喝了一口咖啡,好像再也喝不下去似的,把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咖啡的味道怎么了?洪老板有點惱怒。因為他剛才夸下?,說自己煮咖啡還是有一手的。
"怎么,咖啡不合你的口味嗎?""這就像煮了楓葉的水一樣。"男人對強顏歡笑的洪老板說。
"什么?""由于煮的時間太久,咖啡的顏色就和楓葉的顏色一樣。"男人面無表情地說。
正當(dāng)洪老板無言以對時,店門忽然開了。
"叔叔,看見我們家恩世了嗎?"吵鬧著走進來的女人是恩燦。
"沒看見,怎么了?""哎呀!我快瘋掉了!這死孩子跑哪里去了!真的沒來這里嗎?""你為什么到這里來找恩世?這里又不是青少年保護所。"
洪老板還在氣頭上,所以狠狠地頂了回去。但恩燦因為太著急也沒察覺到洪老板的不愉快。
"哎喲!這愛惹麻煩的家伙,要我上哪兒去找?""又怎么了?""逃課去試音了,如果被我逮到,有她好受的!"她那像喝了幾碗烈酒后發(fā)出的聲音,在整個屋子里傳開了。
"這個沒腦的丫頭,竟然偷了老師的鞋子溜了。說是借來穿穿的,不過誰信?沒打聲招呼就拿,分明就是偷嘛!這丫頭,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是不行了!""誰都知道高恩世膽子大!""唉!怎么會生出她那樣的丫頭!雖說我媽生了我這樣的人,都已經(jīng)不可思議了,但生出了她,簡直就要把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就會像瘋子一樣非占有不可。怎么可以把老師的鞋子拿走呢?呼……"此刻,洪老板也為恩燦著急起來。
"去試音的地方找一下吧!或許會找到。"
"我就是從那里來的。"恩燦抓著頭發(fā),大步地踏進店里。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跆拳道服,上面披著一件夾克。雖說都快三月了,因為清晨下雪的緣故,外面的天氣還是很冷。就算是這樣,恩燦的額頭還是冒出了汗。頂著寒風(fēng)進來的恩燦,直接用嘴對著水龍頭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地喝完水后擦了擦嘴。
"因為她是一號,要第一個試音。她在平時唱歌唱得都很好,可是一到試音的時候就走調(diào),結(jié)果試音還沒結(jié)束就跑了出去。后來海美也追出去找她,可是沒找到。"
"唉!不懂事的孩子。"
"反正要是看見她的話,打電話給我吧!即使弄斷她的腿,也不能讓她跑掉,拜托了!""我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恩世,試試看吧!""那拜托你了。"
洪老板話還沒有說完,恩燦就跑出去了。但店里還殘留著恩燦留下的寒氣和無法言喻的奇怪氣氛。
"這家伙真是的!"盡管恩燦嘴上說得那么狠,但洪老板心知肚明,她是因為擔(dān)心妹妹才會那樣。他準(zhǔn)備打個電話去恩世常去的網(wǎng)吧問問,也算幫了恩燦的忙,盡管恩燦可能都去找過了。這時,店門突然開了。
"大叔,請問這里要招聘服務(wù)生嗎?"原來是恩燦,她還沒有走,此時正看著招聘啟事。
"嗯……是啊!""那應(yīng)該早點跟我說呀!你不知道我在找兼職嗎?"突然間,恩燦的臉色變得明朗起來,白皙的臉上閃爍著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雖說她有點莽撞,仔細(xì)一看還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女。附近的女子學(xué)校,有誰不認(rèn)識恩燦啊!只要恩燦去跆拳道場的時候,那里就會熱鬧非凡,以至于有很多女生都拿著號碼牌在那里等候。真是個奇妙的家伙!"那么服務(wù)生的條件是什么呀?身高170厘米以上?我應(yīng)該差不了多少,沒有量過,不清楚,可能有168、169厘米了吧!不過我現(xiàn)在還在發(fā)育期,長到170厘米應(yīng)該沒問題吧?""嗯?這個……""我的相貌和身材都是很受歡迎的哦!"恩燦仿佛把洪老板的眼睛當(dāng)成了鏡頭,在那里不停地說著。
"我的照片在某個網(wǎng)站的排名一直都是第一,你知道嗎?""好像聽說過。"
"那是事實,雖然是三年前的事情。"
恩燦仔細(xì)地讀著貼在窗戶上的招聘啟事。
"歡迎微笑天使加入,這個我很符合。要有很好的女人緣,這也沒問題。不能有女朋友……真好笑,這些都是什么條件?怎么這么苛刻?大叔是不是開了演藝公司啊?你想培養(yǎng)藝人嗎?"恩燦嘀咕著。
"不……不是那樣的。"
其實,這個招聘啟事是這家店的新主人從網(wǎng)絡(luò)上傳過來的。洪老板第一次看到啟事的時候,也和恩燦一樣感到很無奈,這簡直就像選拔藝人。
"每小時薪酬150元,還提供午餐和晚餐,這是真的嗎?大叔,我想明天就上班,拜托你給我這個機會吧!""喂!你看清楚了?""不就是要帥哥嗎?我正符合條件嘛!"洪老板感到很無奈,啟事上明明寫著招男服務(wù)生,難道她不清楚自己的性別嗎?一個24歲的女孩子,居然還弄不清楚自己的性別——也許她認(rèn)為自己是個男生吧!"看來生意不是一般的差哦!想了這么多奇怪的方法來招攬顧客啊!""那又不是我寫的。"
"難道是別家店要招人嗎?"恩燦斜著眼,飛快地跑進了店。一瞬間就蹦到洪老板面前,瞇著眼睛悄悄地說:"是不是酒店啊?""喂!你說句人話行嗎?在酒店的話,每小時才150元嗎?""不是那樣的,150元是工資,就是說不算小費的工資……""怎么?如果是酒店的話,你是不是更想去?"這時,店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洪老板和恩燦同時轉(zhuǎn)頭,看著那個男子。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忽然起身,挺胸走了過來,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身材高大挺拔。
"啊……"他突然向恩燦發(fā)出了猩猩一般的咆哮,而洪老板則被嚇得摔倒在地。
恩燦的心怦怦直跳,耳朵也嗡嗡作響,臉都被嚇青了。
"變……變態(tài)白菜蟲?"男子的眼光忽然變得有些陰險。他似乎有點生氣,帶著嘲笑的眼神走到恩燦面前。
"穿什么道服,出來炫耀啊?""什么?媽的……""難道是小混混制服嗎?"恩燦緊握著拳頭,眼睛里直冒火,已經(jīng)擺出了踢腿的架勢。洪老板也覺得她應(yīng)該那么做。男子竟然把跆拳道的道服說成是小混混的制服,能不發(fā)火嗎?這家伙說話也太損人了。
"哎喲!姿勢還蠻專業(yè)的嘛。"
"你到這里是做什么的啊,大少爺?這里沒有鋪地毯,會弄傷你的腳。"
盡管恩燦如此嘲笑,但那個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
"沒事,我還穿了一雙好皮鞋,是你穿不起的高級皮鞋。不過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瞪著我,沒看夠?""覺得不爽的話,那就單挑。""挑什么挑,你有點囂張哦!想找兼職的話,就得客客氣氣的。"
"什么?"男子用不屑一顧的表情對洪老板說:"我是前幾天簽了合約的崔漢杰。"
"。渴恰"洪老板稀里糊涂地和漢杰握了握手。他看著男子朝廚房走去,好像明白過來了,代替他來簽合約的那個人寫的名字正是崔漢杰。
"什么,叔叔?那個倒胃口的白菜蟲說什么?""嗯?就是說他就是這家店的新主人……""?真可笑,那家伙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啊?""我賣掉了這家店。"
"叔……叔叔……不會吧?"
王子咖啡店原著小說(咖啡王子1號店)--1、一個月前,恩燦的25小時
(1)下午7點50分:買肉花就是花,樹就是樹。但是,她總是分不清楚。這是花兒,還是樹木呢?恩燦透過玻璃窗看著一幅畫,那是媽媽和孩子手牽手走過向日葵地的風(fēng)景。其實她在7年前已經(jīng)都數(shù)過一次了,向日葵一共是72。但是,總是不知道是72朵還是72株,還一直沒能分清楚過。
這時候傳來了一陣聲響,那是肉店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哈羅!有人在家嗎?邱老板?"恩燦穿著拖鞋走了進去。她首先嗅到了肉店特有的腥味,接著被涼風(fēng)和紅燈包圍。她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嘖嘖!恩燦瞪著雙眼走向了陳列架,把雙眼緊貼在玻璃上。剛才觀察向日葵的雙眼,現(xiàn)在射出了渴望的光芒,直盯著一塊一塊紅紅的肉,腎上腺素開始不自覺地分泌。
"事情辦好了嗎?"肉店老板老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恩燦。
"你說什么事情啊?""……""叔叔,這幾天五花肉賣得不好嗎?"恩燦也特別喜歡豬肉,她看著絞肉就會想起咸咸的醬肉,看著里脊肉就會想起油炸豬肉,看著豬肚肉就會聯(lián)想起糖醋肉,而且會不停地磨著虎牙。她原本食欲就很好,因此聯(lián)想這些美味佳肴耗時不需1秒鐘。
"那給你五花肉?""不,給我前腿肉,我要煮泡菜湯。"
恩燦的腦袋中已經(jīng)聯(lián)想起好吃的泡菜湯,泡菜和豬肉在濃稠的湯中沸騰著。當(dāng)恩燦咽下口水后,突然感覺氣氛有點奇怪,于是抬起了頭。邱叔顯得很安靜,他坐在門邊注視著玻璃窗中的肉。她看了看叔叔那像硬幣一樣圓滾滾的臉,叔叔的臉顯得很干燥,而且這枚硬幣上有傷痕。
"叔叔,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邱叔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恩燦,你看著這些肉會想起什么?""你是在說這些肉嗎?""嗯!""什么部位。窟@個骨頭嗎?""不是,是全部。"
"豬肉和牛肉嗎?""不要鬧了。"
"從腳到尾巴?""哎!我是說肉!肉!"突然,邱叔大喊了一聲。恩燦先是嚇了一跳,接著用粗獷的聲音說道:"干嘛那么大聲說話呀?鎮(zhèn)定一下吧!要鎮(zhèn)定,不然血壓會升高哦!哎喲!你看臉都紅了。"
"算了吧!算了。你這家伙,沒有認(rèn)真的時候。所以你每天都是這個模樣,這副德行!""哎喲!又關(guān)你什么事了?你為什么總是這樣。磕睦镉至餍胸i瘟了嗎?""算了,我哪能說得過你呀?不說了,不說了。"
"哎!怎么又生氣了。叔叔你快說啦!""你這家伙不是不懂我在說什么嗎?我說就是這些肉!這些肉!""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在問到底指哪個部位的肉。你要說是里脊肉還是豬肚肉?""吼!真是受不了!"邱叔興奮地從陳列架拿下很多肉。把肉放在盤子中時,發(fā)出了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恩燦愣住了,她想安靜地看著叔叔,但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叔叔到底要干什么呢?"我說全部的肉,你就應(yīng)該聽懂。絞肉也是肉,五花肉也是肉。難道只有里脊肉和豬肚肉才是肉嗎?"叔叔用手指按住了里脊肉和豬肚肉。恩燦的眼睛越睜越大,聲音也越變越粗。叔叔越來越討厭了,哎!為什么跟那些肉發(fā)脾氣?誰會吃那些肉啊!用骯臟的手指碰過的那些肉,怎么賣得出去呀?恩燦瞬間萌發(fā)出的想法抑制了興奮的心情,F(xiàn)在只能選擇不賣,如果賣的話,就證明他沒有良心。如果覺得可惜的話,她是可以幫忙解決掉一些。因為,可以把那些肉烤著吃?蓯,真讓她生氣,肉又沒有犯錯,為什么跟它們過不去呢?"再貴的牛肉也是肉,豬肉也是肉!知道嗎?你這家伙!我說看著這些肉會想起什么,嗯?""肉就是肉,會想起什么?""怎么沒有?你這笨蛋!""笨……笨蛋?"突然,恩燦開始大發(fā)脾氣。
"哼!我是笨蛋嗎?看到肉的話就想吃,除了這個還會想起什么!""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缺乏情趣。""怎么又說起女孩子來了呀?你還真是個老男人呢!""這頭豬,你說完沒有?我都老了,但是你幫過我什么忙嗎?""那我是個女孩子,你又幫助過我什么呢!""一個女孩子被別人說成男孩,你還無所謂嗎?你這個傻瓜。"
"我是因為怕嘴酸。∥也豢赡苊看味几鷦e人解釋清楚吧?真是的!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說這些?""你是不是很喜歡啊?""啊?我喜歡什么?""你不是很喜歡別人把你當(dāng)作男孩嗎?女孩子尖叫著看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高興啊?不是嗎?""叔叔,你怎么把我當(dāng)成變態(tài)呀?你這個老太婆為什么還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啊?""什么?老太婆?你是不是想繼續(xù)亂說啊?""你在哪里被打了一巴掌啊?現(xiàn)在想對我發(fā)脾氣!我是你的出氣筒嗎?每次動不動就對我發(fā)脾氣。"
"我就不能對你發(fā)脾氣嗎?第十四次在迎新晚會被淘汰的人,就不能名正言順的發(fā)脾氣嗎?""十四次被刷下來?……"恩燦突然感覺有點錯愕,上一次是第十三次被淘汰,她這下終于理解叔叔茫然的眼神。
"結(jié)果……已經(jīng)下來了嗎?"嘖嘖,肯定又被刷下來了。
"我的夢很準(zhǔn)。我前幾天做夢被一頭牛壓住,壓得我差點喘不過氣。它用粗壯的前腳壓住我的脖子,還對我說:-你切掉我的腿試試看!-我喘不過氣,所以不停掙扎。然后,我看見我自己在殺牛。"邱叔一邊說一邊把豬肉放在砧板上切成大塊。
"但是,當(dāng)時那個刀很不好用。我拿著刀像鋸子一樣鋸著,當(dāng)時牛就笑了起來,還一直說:-你快切下試試看!-""那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吧!""有什么好高興的呀?""我知道你很喜歡牛。"
"你這家伙!""我知道你的房間掛著牛的畫。不過再怎么喜歡乳牛,也不能把1999年的年歷掛到現(xiàn)在呀!""我是因為喜歡牛才掛在那里的嗎?因為那是我父母去世的日子,所以才一直掛著。你就是有這個毛病!一個女孩子的想法怎么那么奇怪?就你這樣還教別人,如果以后我有了孩子,絕對不會讓你教。"
"你先結(jié)婚再說這些吧!""不結(jié)婚還不是可以生孩子啊!你這家伙。"
"怎么生。磕阋I(lǐng)養(yǎng)嗎?""喂!誰說……反正跟你說都說不清。剛剛我說到哪里了?""你剛才說你做了個奇怪的夢。"
"那些該死的家伙,他們知道什么?我太清楚那些評審了,文學(xué)界也很腐敗,所以有關(guān)系的人才能立足。"
"沒錯,確實很腐敗。"
恩燦應(yīng)聲附和道,但眼神卻停留在砧板上,望著切成塊的肉漸漸多了起來。
"詩是什么?不就是感動嗎?要一句一句的念,連空白處也要細(xì)細(xì)品味。還要讀完整篇才能懂得轉(zhuǎn)折的樂趣。對了!那時才是拍膝蓋的最佳時刻。但是,這些人光看題目就全盤否定,甚至讀完一兩句就會轉(zhuǎn)身走掉。詩人和小說家有什么了不起?根本就沒有達到應(yīng)有的品位!""這次的題目是什么呢?""生肉無限的六面體:流淌的血、冰冷的肉質(zhì)、白色的肥肉、骨頭中蘊藏著的液體。把這些肉切成六面體的肉店老板的人生、悲歡、孤獨。我的詩中蘊藏著這些。"
"因為這樣,你剛才問我看到肉會想起什么嗎?""是的,看到這些肉我就……"邱叔嘆著氣,抬起了剛才放下的手。
"肉對我來說就是我的人生中無法抓住也無法放棄、又愛又恨的對象。他們竟然領(lǐng)悟不到這深刻的內(nèi)涵。哎,真讓我郁悶!""有可能是素食者吧!""什么?"邱叔大驚地停下手邊的動作。
"評審也有可能不喜歡吃肉呀!現(xiàn)在是提倡健康飲食的時代。"
恩燦趁他放下菜刀時,趕快拿了一塊肉。
"健康飲食時代?""是!所以,最近蔬菜的價格更貴呀!你不知道嗎?"恩燦把切成小塊的肉拿在手上,并把200元遞給了叔叔。
"算了吧!""為什么?"看著叔叔表情呆呆的走進了屋里后,恩燦心想難道評審員是素食者打擊了他?"我只是說說而已。"她聳聳肩,小聲的說道。
(2)下午8點05分:飛翔吧!跆拳少年東門跆拳道場就是恩燦的工作場地。它位于空蕩的四層建筑物中的二樓,建筑物的左側(cè)有一個小小的入口,那兒剛好容得下一個人穿行的樓梯,上面布滿了灰塵。樓梯的墻壁上到處都是傷痕,很多亂寫的字畫把一個相框包圍起來。相框中的玻璃已經(jīng)碎成兩半,碎掉的地方還黏貼著透明膠布。相框中的照片是在比賽中贏得獎牌的那些學(xué)員們的紀(jì)念照,他們脖子上掛著花環(huán),臉上笑容燦爛。在學(xué)員的旁邊站著表情嚴(yán)肅的館長,盡管每次贏得獎牌的學(xué)員都不同,但館長的表情和花環(huán)卻從來沒有改變,雖然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
一路上恩燦把包有口香糖的紙撿了起來,然后還把相框擺正,她跳過三階樓梯,走進了室內(nèi)。
"教練!""?"一進屋,有人就大聲叫喚。
"勝京帶辛巴來了。"
恩燦把裝有豬肉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看了看后面。她看見勝京抱著一只小寵物狗站在后面,還有很多孩子圍繞著勝京。那些孩子們像等待判決的聽眾一樣,等待著恩燦的決定。
"你們怎么不回家?課堂結(jié)束了就要快點回家呀!""我們想吃完匹薩再走。怎么了,不行嗎?"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就是鳳太垣。上帝!這家伙的青春期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呢?"勝京叫了匹薩,也買了教練的份。教練,今天你的媽媽不在家吧?聽說勝京媽媽今天也去了別的地方。"
帶勝京和辛巴來的淵靜,氣喘吁吁地解釋這一切。
"喂!不是別的地方,是去看音樂劇了。"
"對,是音樂劇。"
勝京以"你這個笨蛋"的表情看著淵靜。但是,淵靜卻嘻嘻地笑著。
"因為只有辛巴一個人在家,看它可憐所以也帶它過來。我們可以在這里玩到媽媽回家為止,對吧?"鳳太垣的語氣帶有攻擊性,但勝京的語氣卻很溫和。12歲的少女說話這樣咄咄逼人,為什么這些孩子會這樣呢?即使心里有些惱怒,也不能說"竟然把狗帶到神圣的地方來!"這種話。因為這些孩子就是自己的飯碗。唉!現(xiàn)在人真難做。
"可能只有30分鐘的時間呢!馬上就要到初級班上課的時間了。"
"只要30分鐘就可以,馬上就會送到,我買了教練喜歡吃的烤肉匹薩。"
恩燦立刻就心動了起來,嘿嘿……是烤肉耶!但是,她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然后翻動著抽屜。
"你……你們自己吃就行了……""勝京,這些可以給辛巴吃嗎?""隨便你。"
孩子們拿著三明治誘惑著辛巴。狗和孩子們大聲呼喊著在室內(nèi)奔跑。而恩燦也沒有多說話。以她往常的脾氣,肯定會說:"喂!給我安靜一點!灰塵都飛起來了!"但恩燦此刻卻吞著口水,看孩子們嬉戲。勝京用恍惚的表情看著恩燦,而太垣卻用帶著威懾的目光瞪著恩燦。今年就要升到六年級的兩個人,就像貓和老鼠一樣經(jīng)常吵吵鬧鬧。但是,也經(jīng)常在一起玩。勝京入館的第三天,太垣也入了館。所以太垣應(yīng)該是貓,恩燦是站在兩個人中間的一塊奶酪。恩燦的頭腦中只有吃晚飯的想法,她只想把初級班的課堂訓(xùn)練托付給館長后,到屋頂去吃晚飯。她已經(jīng)下決心執(zhí)行這個計劃,她想著,吃匹薩之前,要喝點美味的飲料,吃完披薩后,再吃泡菜湯和飯,最后吃點媽媽牌色拉。哈哈哈!當(dāng)恩燦心里正得意時,勝京開口說道:"教練,你流口水了。"
"?哦……"恩燦尷尬的笑著,用衣袖擦拭嘴角邊的口水。太垣的表情似乎在說"啊……好臟",但勝京卻覺得這個動作很帥,表情無限驚訝。
"教練,你有沒有看到我寄給你的E-mail呢?""你寄E-mail給我了嗎?我還沒有看到。"
恩燦其實不怎么玩電腦。她甚至連信箱的地址都記不清楚。雖然感覺很尷尬,但還是打開了桌子上的電腦。
"那我來看看吧?我們勝京給我發(fā)了什么郵件呢?""不……不可以!"勝京突然關(guān)閉了電腦的開關(guān),用羞澀的臉遮住了屏幕,并且看了看太垣的臉色。
"以后再看吧!。∑ニ_來了!"勝京馬上跑過去打開了粉紅色的錢包。恩燦不想被認(rèn)為是小孩子付款的,所以裝作很忙的翻東翻西。但是,她的眼神卻沒有逃過太垣的觀察。
"什么嘛!"太垣失望地看了看恩燦,然后轉(zhuǎn)身走開了。
"哎!這個家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教練,你快點來!""好的,等一下。我把這些做完,你們先吃吧!"怎么能馬上跑過去吃呢?教練也要有面子。恩燦繼續(xù)翻動著桌子上的東西,但是她沒有翻動多久,因為聞到匹薩的香味,再加上孩子們吃東西發(fā)出很大的聲音,所以她感覺耳朵里都快要流出口水了。
"我來吃一塊吧?"她嘟囔著走到孩子中間。
"教練,給你。"勝京把一大塊匹薩遞給了她。
恩燦心花朵朵開地想:哎喲!這可愛的家伙,真是招人疼。這時太垣說道:"教練,有電話。"
"?"太垣指著桌子的方向說道,但她是用下巴指著那個方向。只顧著吃披薩的恩燦這才聽到手機鈴聲。這個時候誰打電話來呀!她那充滿期待的胃,突然發(fā)起了脾氣。恩燦無可奈何地走到了桌子面前,拿起了手機。
"喂!你好?""哥哥,是我。"
突然,恩燦瞪大了眼睛。哪個家伙又在搗亂?再叫哥哥的話,真的要生氣了!中學(xué)三年和高中三年,自己都是因為缺乏荷爾蒙而導(dǎo)致了性別混亂。因此,那些后輩們經(jīng)常叫她哥哥,甚至同年級的女學(xué)生也會叫她哥哥。但是,這些家伙們竟然還叫哥哥!"你打錯電話了。"
她想馬上掛掉電話,但是卻聽見了急促的聲音。
"哥哥!是我,是我呀!恩世。"
"快點掛電話!你這家伙!""為什么啊?"什么為什么啊,她現(xiàn)在可是……勝京拿著大塊匹薩,要恩燦快點過來吃。恩燦笑著點了點頭。
"我現(xiàn)在比較忙,過會兒再打給我吧!我掛了。"
"哥哥,我現(xiàn)在比較急,有個無賴一直欺負(fù)我。"
"什么?"恩燦瞳孔中的匹薩,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什么無賴?""我都說不要跟著我了,但是他還是一直跟著我。他現(xiàn)在就在我前面。哥哥你來一下吧!""哪個狗雜種……你在哪里?""王子咖啡店!"這世界能把嘴饞的恩燦叫出來的只有媽媽和恩世了,恩燦用嘴吹了一下頭發(fā)。她把電話緊靠在耳旁,朝著門口走去。
"你怎么和那樣的人有接觸呢?還有,這么晚你在外面做什么呀!""我想回家,但是他一直……""別廢話!見了面再說吧!洪老板在嗎?""洪老板?他在柜臺看著我呢!""那你不要走開……"一剎那,恩燦忽然一腳踩空。
"哎喲!"然后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吃匹薩的孩子們?nèi)矿@訝地看著恩燦。恩燦一只手放在口袋中,一只手拿著手機,還躺在地上。她的一只腿彎曲著撐住地面,而另一只腳卻高高抬起,這時,恩燦的腳底掉下來一塊辛巴的大便。
"你……你這死狗!真想打死你!"恩燦心里暗暗的說。
"哥哥,怎么了?哥哥?"在話筒中響起尖叫聲的同時,櫥柜搖晃了起來。在恩燦和孩子們的視線轉(zhuǎn)移到柜子的瞬間,獎杯掉了下來,恩燦本能地伸出了手。
"。"她接住了獎杯,并松了口氣。但是,獎杯上那個跆拳少年塑像的頭部,突然掉在了地上。
"啊-"她聽到孩子們發(fā)出的吸氣聲,很多道同情的視線射向了恩燦。
"如果館長知道了的話……""真是的……"恩燦這時真的想暈倒了。
在把獎杯塑像的頭黏貼在獎杯上以后,恩燦準(zhǔn)備去洗腳。但是,勝京一直在幫她綁繃帶。
"教練,你流血了。"
只是拇指和食指被獎杯的棱角刮傷了而已,但是她無法阻止勝京。
"要先接受包扎。不然的話,有可能會一直出血的!"勝京的眼中積滿了淚水。
其實,貼上一個創(chuàng)可貼就沒事了,但是勝京卻不停地纏著繃帶。她將繃帶捆綁在恩燦的手腕上,她感覺繃帶綁得很緊,但是這不能怪勝京,她知道勝京不喜歡看到血。因為勝京的弟弟在交通事故中去世了,而當(dāng)時勝京就在現(xiàn)場。
(3)8點55分,遇見烏鴉世界來的無賴恩燦的衣袖上有口水,而褲腳上卻有狗屎。
"哥哥,你的手怎么回事。渴軅藛?""高恩世,你又……"她有時候都認(rèn)不出自己的妹妹了。因為,現(xiàn)在的她和早晨上學(xué)時完全不一樣。今天她有可能把校服放在地鐵中的寄物箱里了。
"哥哥,你不要總是打架。你每天都這樣打架,所以手沒有一天是完好的。還有,不要一直發(fā)脾氣了。"
只見恩世熱情地迎接恩燦,而恩燦基本上能猜出恩世做了什么樣的事情。但是,恩燦此時卻只想著,這里有沒有什么吃的呀?"什么,這個?他是你的戀人?呵呵,你也太搞笑了吧!。"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恩燦瞪了一下坐在對面的年輕人,忽然嚇了一跳。這是不是烏鴉世界來的無賴?長得那么黑,而且頭發(fā)又是卷的,真是個致命的打擊!不知道年輕人是因為焦慮還是怎么樣,總是把自己弄得不倫不類,而且還抖動著雙腿。
"哎……"恩燦突然發(fā)出了呻吟聲。她依靠在椅子上,感到全身疼痛,連頭也疼了起來。雖然這有可能是剛才跌倒的后遺癥,但是她感到很疲倦,因為離右側(cè)耳朵3厘米的地方,少了一撮5元硬幣那么大的頭發(fā)。剛才跌倒時口香糖黏到頭發(fā)上。如果抓到扔口香糖的家伙,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是,現(xiàn)在問題不在這里。當(dāng)太垣拿著剪刀剪頭發(fā)的時候,感覺真的很奇怪。在勝京綁繃帶時,太垣帶著奇怪的表情剪掉了她的頭發(fā)。恩燦聽到剪刀的聲音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像在演恐怖電影。最后還是戴上館長的帽子才出門的,但是那頂帽子就像街頭警察的帽子,戴在恩燦頭上突然可笑得可以。
"喂!高恩世,你就因為這家伙要和我分手嗎?真不可思議,真是的!"年輕人嘲笑恩世時,恩世緊貼在恩燦身旁,并挽住了她的手臂。年輕人瞪大了眼睛,黑黝黝的臉皺起了眉頭,顯得更丑。恩燦看著年輕人用嘴吹了一下劉海。用嘴吹劉海是恩燦的習(xí)慣,但是,現(xiàn)在吹的時候帽子也跟著動起來,所以她還得用手按住帽子。
"哥哥,你快叫他不要再煩我了。他一直纏著我,我都跟他說有男朋友,他也不相信。"
看吧!又是要恩燦裝她的男朋友了,話說回來恩世真是學(xué)不乖,什么時候能正經(jīng)一點。「叨魇!她可是她姐姐。≌孀屗胨。這時候王子咖啡店的老板拿了水來。
"你的手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打拳擊時傷到的呀?""剛才發(fā)生了一點事情。但是,叔叔你有沒有什么吃的呀?""吃的呀?只有餅干,要不要吃?"恩燦感覺到很郁悶。如果恩世沒有惹麻煩,也許自己會換一套衣服再出來。當(dāng)然,也有足夠的時間吃完匹薩,她非常懊惱把豬肉放在館內(nèi)桌子上就跑出來了。
"那就給我一些吧!""那喝什么呢?""嘿嘿,憑我們的關(guān)系嘛……"恩燦本想蒙混過去,但突然想起旁邊坐著的黑黝黝的年輕人。哎!應(yīng)該讓這個家伙付錢吧!"那給我一杯鮮榨的果汁吧!要多一些哦!""你點什么東西啊!你真的在和他交往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這個哥哥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能耍他這樣可憐的人,是不是?"恩世聽到年輕人的話后,哼了一聲。
"哼!你就在那里發(fā)神經(jīng)吧!喂!黃敏達,你是什么哥哥?你就是一個無賴!""我不是敏達,我叫敏燁。但是,你這么沒禮貌,我怎么還是覺得你很可愛呢?哎喲……你這個可愛的家伙。"
哎喲!都想吐了!恩世用手捅了一下姐姐。意思就是讓她快點解決掉坐在前面的那個家伙。恩燦用眼睛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在勝京綁好繃帶后,自己用抹布擦了一下腳,然后就匆匆忙忙出了門。當(dāng)時她只想著快點去救恩世。但是,見到對方后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因為,她覺得對方根本就算不上無賴,反而更像搶小學(xué)生錢的小混混,眼睛里面根本就沒有一點殺氣,而且也沒有打架的意思。
"喂!你是不是中學(xué)生?"年輕人看著恩燦蔑視地說道。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恩世的壞脾氣暴露無遺。
"你-喂-什么呀?"雖然,恩燦不怎么喜歡恩世的脾氣,但是恩燦很高興她站在自己這邊,這個死丫頭!"她比你大4歲呢!用敬語吧!""什么?他比我大4歲?你以為我是瞎子嗎?真可惡,他最多也就是高中生。他對你說他24歲嗎?你被騙了!你這家伙!你這個臭小子,快點告訴我,你多大吧!你到底有多大?""所以,我就說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怎么這么小看人。磕阋詾槊總人都像你這樣嗎?你以為每個人開口就說謊嗎?你這個大騙子。"恩世用嘲笑的語氣對年輕人說道。
這時,年輕人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什么?你這丫頭!""你這家伙,你喊什么呀!是不是想打架?那就打吧!打完我們就徹底結(jié)束!""天啊!我真是……"這是高中生之間的對話嗎?到底為什么叫她來呢?她看她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恩燦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喝果汁,這時恩世又用手捅了一下姐姐。
"哥哥,你說點話呀!"恩世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頭上那頂帽子,然后用催促的眼神看了看恩燦。
"嗯……"她現(xiàn)在感覺口很渴。《鳡N撫摸著饑餓的肚子,挺直了腰。讓她冒充戀人的話,首先要讓她吃點東西呀!恩燦不平衡地想著。人家不是說過一定要多吃點東西,沒吃東西感覺渾身無力!恩燦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你叫什么名字?""你要知道名字干嗎?"恩世用厭煩的語氣說道。
恩燦掃視著年輕人,并且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喜歡我們恩世嗎?""哥哥,你問這些干什么呀?"恩世拉了拉恩燦衣角。
恩燦感覺對方正在蔑視她。首先從個頭上看,恩燦就處于下風(fēng)。雖說很多人都叫恩燦為哥哥,但她的體格并不像一個男人。她的身高是170厘米,但體格只是比一般的女人稍微高大一點。
"你這家伙,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呀?我不是在說話嗎?我說我們恩世……"這時候果汁端上來了,恩燦立刻伸手接住杯子。但是,她感覺自己的手不是很靈活,因為綁多了繃帶,所以手臂不太聽話。哎!恩燦無可奈何地?fù)Q了另一只手端起杯子,立刻把果汁喝掉了。
不到5秒鐘,她就喝完了果汁。
"爽!""哥哥。"
"嗝……嗝……""哥哥,你干什么啦!""喂!我們別再說廢話了,干脆打一架吧!"性急的年輕人突然說道。
恩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恩燦,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希望姐姐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難道就因為要打架,才叫姐姐來嗎?恩燦偶爾覺得她不像自己的親妹妹。她老是想把姐姐拉入危險之中,而自己卻坐山觀虎斗。恩燦回味著果汁的甜美,然后擦拭著嘴角。這時她只在考慮要不要再叫一杯果汁。
"喂!你是不是耳朵聾了?你到外面來吧!"年輕人宣戰(zhàn)后,走到了外面。但是,恩燦卻一動也不動。
"這家伙還可以!挺像個男子漢。"
"叔叔!"恩世生氣地瞪了一下洪老板。但是,他還在笑。
"幾天前,你們還親熱地走在大街上。才過幾天你就膩了呀?""我是后來才知道他的本性嘛!""他的本性怎么了?""他完全是個無賴!他在女孩子面前隨意吐痰,而且也沒有風(fēng)度。還有,他的脾氣也不好。他還說畢業(yè)后要繼續(xù)讀書,結(jié)果卻去了另一個地方上課。"
"哦!原來這才是關(guān)鍵的因素。""真是氣死我了,他說要去理工大學(xué),結(jié)果卻在上工業(yè)高中。他完全就是個騙子!""什么工業(yè)高中、理工大學(xué)的,你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不好好讀書。"
恩燦也跟著說了她一句,恩世突然覺得形式有點不妙。
"哎呀!你不能回家再說這些呀?我真的很辛苦。""哎喲!是嗎?是不是談戀愛很辛苦啊?真的好可憐啊!""現(xiàn)在讀書重要嗎?你妹妹我已經(jīng)陷入困境了!""什么困境?看他那長相,根本就不可能對你怎么樣。"
"姐姐你其實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他強拉到他的公寓里。"
"你每次受委屈時才會叫恩燦姐姐。"
叔叔那嘲笑的目光和恩世犀利的眼神碰在一起。
"哎喲!我好害怕!"叔叔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夸張的話,然后走向了柜臺。
"姐姐,這次是最后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做這些事情了!"恩燦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恩世。她記得去年圣誕節(jié)前后也發(fā)生過這種事。要不要提起那件事呢?但是她覺得舊事重提也沒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沒有,絕對沒有!""那為什么要分手?""我是想好好讀書。我都高三了,該好好讀書了。我想考上藝術(shù)學(xué)校之后學(xué)習(xí)音樂,應(yīng)該會很快成為歌手的。"
"真的嗎?""我也懂事了,總不能一直花你的錢吧?考上大學(xué)后,我會自己賺錢養(yǎng)自己的。所以,姐姐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恩燦聽到這些話后,感覺鼻子酸酸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從妹妹口中聽到這些話,恩燦只希望恩世堅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她現(xiàn)在竟然說出自己賺錢的話,真是很感動啊!"沒什么,姐姐也沒有受多少苦。"
這時,在外面等待的年輕人探出頭喊了一聲。
"喂!不快點出來,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害怕了,你這混蛋!""我是有點餓,你這家伙!""什么?""你先進來吧!""你在考驗我嗎?還不快點給我出來?""你先過來坐一下。"
年輕人很生氣地走進來坐在椅子上。因為他看到恩燦穿著道服。雖然她上身穿著工作服,但下身還穿著道服褲子。那條露出來的黑色腰帶,讓他明白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白褲子。
"我這個哥哥,現(xiàn)在不怎么想打人。"
"你在說什么?你這個臭小子!"恩燦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了。
"你說話不能好聽一點呀?小心我用砂紙磨掉你的舌頭!""什么?你這個混蛋!""給我安靜一點!"恩燦壓住火氣后說道。
"如果打了你,我就要去警察局。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再上班。所以,我們比別的吧!""別給我廢話!別再吹牛了,你這家伙!""我們就比一下你的強項吧!""哼!擺什么架子?比什么我都贏得過你!""是嗎?那好。"
這時恩燦找來了洪老板。店里頭仍然沒有什么客人,好像生意很不好。
"叔叔,幫我打電話到龍宮飯店吧!""還是不要吧!這里會有味道。"
"馬上就能結(jié)束。"
"哎!算了。你也好久沒有來了,我今天就幫你一次吧!""謝謝叔叔。"
恩世看到叔叔打電話去龍宮飯店,于是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說:"晚飯就回家吃吧!"恩燦不理不睬地對年輕人說道:"你有沒有錢?""干什么,想吃我的?啊?""現(xiàn)在開始,我們比賽吃炸醬面。輸?shù)娜烁顿~,這很合理吧?""什么?炸醬面?你這混蛋,你真會逞強!你這小家伙還要跟我比賽吃炸醬面?哈哈,那好吧!我本來想揍你一頓,但你不想挨打,是吧?但是,高恩世,你不能回去!如果這家伙輸給我的話,你就是我的了!""你是瞎說的吧!""喂!""我知道了,你這個騙子。"
恩世用溫柔的語氣對恩燦說道:"快點結(jié)束哦,哥哥!知道了嗎?"不一會兒,十碗炸醬面送到了他們面前。這時年輕人有點心虛了,如果他看到恩燦那高興的模樣,肯定會感到恐怖。恩燦用了不到13秒就解決了一碗,她的臉上光彩照人。她幾乎要將臉放進碗里了,但嘴角卻并不臟。恩燦覺得不吃掉嘴角邊的炸醬是一種浪費。此刻,年輕人有點焦慮和膽怯,他也只能拼命地把面塞到嘴里。吃到第三碗時,兩個人的速度差不多,所以氣氛有些緊張。但是,到第四碗時,出現(xiàn)了明顯的差異。
"狗食、魷魚拌飯、匹薩、餿水。"
比賽規(guī)則是先投降或先嘔吐的人輸。
"奶油、食用油、豬皮、牛尾湯。"
恩世在餐桌旁嘟嚷著,她嘴中吐出來的每個名詞都讓人毛骨悚然。
"雜菜、起司、水煮蛋、鮮奶。"
恩世看著兩位選手,一直在說這些讓人厭煩的名詞。當(dāng)恩燦吃完第五碗時,年輕人才將手伸向第五碗炸醬面。此刻,他的表情很可怕,估計胃里面的情況更糟糕。
"香蕉、蛋黃醬。"
"呃!呃!"有可能是恩世太過分了,年輕人可憐地捂住嘴巴跑向了廁所。這時叔叔開口說道:"喂!小心不要吐在地上!"(4)9點55分,戒指大奮戰(zhàn)恩世丟下嘔吐的年輕人跑掉了。
"哎喲!海旭你在哪里。糠艑W(xué)了嗎?哦。我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真的嗎?我馬上過去。"她打了一通電話后,笑嘻嘻地走開了。
"哥哥,我會晚一點回來。"
"喂!高恩世!"癱軟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一直在嘔吐,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恩燦的身上只有150元。
"對不起,比賽終歸是比賽。對不對?"過了一會兒,年輕人用自己的錢付了賬。恩燦趁這個機會喝了一點水,炸醬面果然有點咸。
"你要不要喝點水?"她遞了一杯水給年輕人。但年輕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有可能傷到了自尊心。
"好像也不是太窮的樣子,還付了賬。"洪老板這樣說著。
"就是。“ 脫伟。"恩燦撫摸著肚子向叔叔說了聲謝謝,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咖啡店。天氣感覺涼颼颼的,高恩世這壞蛋!剛才還說沒有喜歡的人,結(jié)果還不是被她看穿了。
"相信你的我才是笨蛋,壞丫頭!"恩燦邊走邊嘟嚷。
"海旭又是誰?她到底和幾個人交往?"恩燦一直嘟囔著走到了市場。她正想走進那座有頂樓的建筑物,但是突然聽見了呼喊聲。
"高恩燦!你這家伙,不說一聲就……""館……館長……"館長像路標(biāo)一樣站在入口處,神情很可怕。恩燦的頭腦中突然涌現(xiàn)出掉了頭的獎杯塑像和吃匹薩的孩子們。
"我……我說……館長,那個,我……""喂!這不是我的帽子嗎?你怎么戴著我的帽子!""哦!這個呀……"館長把帽子搶了過去。
"你真是個奇怪的家伙。這個帽子比你的頭還大,為什么戴它呀?"他以為她想戴呀?頭發(fā)變成了這模樣……因為光線不好,所以館長也沒有看出來。但是,恩燦一直撫摸著頭發(fā),就少了一點頭發(fā),怎么感覺那么冷?但是,獎杯雕塑的頭到底怎么樣了呢?勝京有沒有黏好呢?"拿著這個。"
"這是什么呀?"館長拿著黑色的塑料袋搖晃了幾下。哎呀!她的肉!恩燦馬上走過去接了過來。
"我和你說過,不要穿道服到處亂跑,你這家伙!""哦!知道了。"
館長雖然只是說了幾句提醒的話,但恩燦就感覺頭腦暈眩。
"好煩喔!館長!我頭上快被你穿一個洞了。"
"什么煩,你這家伙!快點上去吧!你媽媽好像一個人在家。"
"好啦!""把門關(guān)好。"
"好的,請慢走。"
"嗯!"送走館長的恩燦一直摸著頭,現(xiàn)在腦袋也感覺很不舒服。
"真是的。"
她走向了樓梯,經(jīng)過網(wǎng)咖和撞球間到達了頂屋。這個破舊的建筑物是館長為恩燦一家人提供的,而且館長還說服房東只收電費和水費。館長與恩燦已經(jīng)去世的爸爸是海軍戰(zhàn)友,恩燦就因為這種關(guān)系,解決了住處和工作。
"我回來了。"
"哦!我們的王子回來了?""同學(xué)聚會玩得好嗎?"恩燦打開房門后,看見媽媽正躺著做面膜,今天她穿著紫色連衣裙。
"你回來就做保養(yǎng)呀?""不經(jīng)常保養(yǎng)的話,皮膚就會變粗糙。外面寒風(fēng)凜冽,柔嫩的皮膚怎么受得了這種折磨呢?""哎喲!你是不是太夸張了呀?""我說的是實話,你來摸摸看。"
恩燦用手指摸了摸媽媽的皮膚。
"哦!真的是很粗糙,像鋼刷一樣。"
"啊?天。≌娴募俚?""開玩笑,開玩笑的。"
"你這孩子!我本來就很擔(dān)心呢!哎喲……""這是什么面膜呀?""這是補充水分的面膜。我又不能用貴的化妝品,只能經(jīng)常敷面膜了。幸虧我經(jīng)常這樣保護,皮膚才這么好。只用1000元左右的乳液,皮膚還保養(yǎng)得這么好的女人只有我一個人了,更何況我這個年齡……""說的也是,羅女士的皮膚應(yīng)該值100萬美元。"
"嗯!好柔嫩。對了,你吃晚飯沒?冰箱里面有色拉。"
"我吃了。"
"吃了什么?""炸醬面。"
"哎喲!我不是說過不要吃那些面食嘛?對皮膚不好。"
"反正都吃完了,媽媽你吃了什么?""我還不是吃了意大利料理。""你去best飯店吃的嗎?一定好吃吧!"頓時,她忘記自己吃了五碗炸醬面,還拼命地吞口水。
"但是,今天的不怎么樣。我朋友都說很好吃,但是我卻覺得哪有那么好,醬汁味道不怎么樣。"
"媽媽的舌頭太敏感了,那不是很失望?""但還不是吃了。這是什么味道。吭趺茨敲闯?""臭味?"正在脫工作服的恩燦發(fā)現(xiàn)道服的衣角上沾有黃顏色的東西。天!"我、我沒聞到呀?剛才你說那個醬汁怎么了?""醬汁?""就是那里的醬汁。你以前不是說過有好吃的嗎?""哦!你說我上次說的醬汁嗎?今天沒有吃那個。那個要和鮭魚一起吃……"接著,媽媽開始講起了十年前學(xué)做意大利料理時的事情。恩燦換了衣服,嘆了一口氣。一向愛干凈的媽媽如果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么肯定會讓她到外面換衣服,都因為那個辛巴!它以后還敢隨地拉大便,她一定揍死它。恩燦悄悄把道服收了起來,這時媽媽開口說道:"恩世呢?""她說會晚一點回來。"
"又要晚一點?她的屁股是不是長刺了?怎么沒有一天乖乖地待在家里呀?都高三了還往外跑,我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你把電話給我拿過來。"
恩燦把電話遞給了媽媽,然后迅速進了浴室。她把道服放在洗衣機里后,趕快去洗澡。因為熱水器不好用,所以感覺水很冷。洗澡的時候,恩燦一直聽見媽媽在講電話?赡苁嵌魇啦宦犜,所以媽媽的聲音忽高忽低。
"哎呀!真的好冷。"洗澡水越變越?jīng),她快速洗完后穿上了衣服?/p>
"要怎么把這個遮住呢?"恩燦感到很無奈地看著頭頂。
這樣不行……恩燦從浴室架子上拿出藥箱。她剪下紗布后,用膠布黏在頭上,只能這樣堅持幾天。恩燦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了。
"你好?哦!是冬玉嗎?"聲音可真洪亮。恩燦聽著媽媽接電話的聲音,打開了冰箱。冰箱里擺放著封有保鮮膜的盤子,盤子中有少量的蔬菜,這就是所謂的美麗色拉。很多人都說媽媽的手藝可以和豪華西餐廳的主廚媲美。所以味道肯定很好,恩燦也沒有什么不滿。但關(guān)鍵是分量太少。對于每天運動量很大的恩燦來說,這點分量完全不能滿足她。媽媽根本就不了解這個情況,而且還經(jīng)常這樣說:"哎喲!燦!如果你都吃完的話會長胖的。人要多吃點蔬菜,你知道嗎?沒有什么比人的食欲更丑惡的了。媽媽雖然不會做味噌湯、泡菜湯,但是我不是會做意大利面、色拉嗎?我不僅會做這些,我還會做蛋糕、餅干,還有什么呢?對了,海鮮餅、馬鈴薯濃湯……"媽媽做得料理真的很美味。雖然制作料理的材料比較貴,花費的時間也很多,但是恩燦卻更喜歡吃人參雞湯、烤肉和五花肉片。
"什么?戒指?什么戒指?"媽媽的聲音越變越大。恩燦用頭發(fā)擋住了黏在頭上的紗布,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啊……我?誰說的呀?哦!珍香……怎么……"突然,媽媽站了起來,然后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
"?是……是呀!我……我當(dāng)然保管好了。當(dāng)然了,你真是……"媽媽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此時恩燦看見媽媽的表情很緊張。
"媽媽,怎么了?""我知道了。我……我會保管好。好吧!什……什么時候?五……五天后?哎喲!真是的……反正,你先處理好你的事吧!"媽媽掛斷電話后,用手扶住了恩燦。
"你有沒有看見戒指?""什么戒指?""看見了,還是沒看見啊?哎!怎么辦啊!我記不得了,那個戒指,戒指……""戒指怎么了?""我……我戴在這里,那個鉆戒。】稀隙ㄔ谀睦锪,是吧?"